衣不如新
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学习!
(是沙雕!是沙雕!是沙雕!)
赵云澜有些性急。很多方面。
沈巍本性如何待考,几千年等下来,性子和缓很多。看起来。
有桩事情上,两个人都急。
他们时常走不到卧室,在客厅,在沙发上,在地板上,纠缠起来。
衣服裤子扔了满地,一场运动过后,到处沾染着不明液体。
收拾的人当然是沈巍。
大部分能洗掉,偶尔也有些无法拯救的,只好更换新的。
沈巍有件毛衣就是这样遭了殃。
赵云澜趴在沙发上,看沈巍第三遍搓洗毛衣,忍不住道:“丢了吧。”
沈巍有些舍不得。这件毛衣是过年刚买的,赵云澜送他的。
赵云澜趴着,伸手往茶几上够香烟,手短几远,总是差着几厘米。
沈巍放下毛衣,站起来给他拿烟,又把温水递到他唇边。
被赵云澜抓着衬衫下摆拉下去,索要了一个吻。
“丢了吧,我送你新的。”赵云澜的声音在他口腔里含糊着。
那就丢了吧。
反正春日将尽,也不怎么穿毛衣了。何况沈巍又不是真冷。
秋风起的时候,赵云澜一点买新毛衣的意思也没有。
许是忘了。
沈巍也没有提。他不缺毛衣,何况他也不冷。
过年时也没有买。
春天将尽的时候,有一天,赵云澜突然要求过节。
莫说赵云澜要过节,他就算现在要求过年,沈巍也立即给他逮年兽去。
沈巍买了很多肉、菜,煎炒烹炸了一桌子。赵云澜给自己开了瓶酒。
“沈教授,你都不问问是什么节么?”赵云澜借着酒劲扒着沈巍的脖子笑嘻嘻。
沈巍被他呼吸带着的酒气熏得耳朵发热,反手将人箍着,恨不能就地正法:“什么节?”他的声音有点哑。
“周年纪念日!”
周年?什么周年?两人在龙城大学初见不是这一天,第一次水乳交融不是这一天,大封平定也不是这一天。
沈教授难得踌躇起来。他竟把什么重要的日子忘记了么?
“我给你织毛衣的周年纪念日!”
赵云澜。
织毛衣。
沈巍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。
赵云澜去包里掏出一卷毛线织物,献宝一样抖开在沈教授眼前。
这东西长长的一条,是个筒形。做袖子有些太宽,做身子又有点太窄。
好在毛线有弹性,强行套下去,卡在了腰间。
沈巍,肩宽腰细臀翘腿长,肩背手臂的肌肉丰厚有力。
赵云澜张开双臂丈量他的胸膛:“哎呦,腰正好,胸不够。媳妇胸好大。”
丈量着,动作就变了形。
再后来,半截毛衣被丢在沙发上,两个人在卧床上纠缠。
沈巍今天特别热情,恨不能拿嘴唇给赵云澜量个全身尺码。
赵云澜筋疲力尽瘫成一滩。
沈巍捧着他的手,吻着指尖掌心的细茧:“怎么会想起来织毛衣?”
“这是练枪练的,不是织毛衣织的。”赵云澜把手抽出来,插进沈巍的头发里,把人捞进怀里。
“去年这时候,答应了送你件新毛衣。是不是以为我忘了?”赵云澜捻着沈巍通红的耳垂。
沈巍腼腆地笑了。
“特调处那群你知道,祝红的手比脚差不多,汪徵连毛线也拿不起来。后来是老楚教了我起针。”
沈巍有点吃惊:“老楚?”
“对,他玩傀儡嘛,都是线,差不多。”
沈巍:“……”
“第一次织太紧,针拔不出来了。只能拆了重来。”
“第二次又太松,全是窟窿。拆了重来。”
“第三次有松有紧,不平整。”
“这是第四次。我记得你是这么粗。”赵云澜双手比划了一个圈。他喜欢用手臂圈着沈巍的腰,对这个尺寸记忆深刻。“都一年了,不管什么样,总要带回来给你看看。”
显然这个筒也并不合格。“上面放出几针来,织宽些,也能穿。还收腰了!”赵云澜异想天开。
“好,我穿。”沈巍轻轻吻他的眼角。虔诚又宠溺。
沈教授西装革履去讲课,上了讲台,解开西装,露出一件收腰毛衣来。赵云澜一想到这个画面,忍不住吃吃笑。
他们夜里所思所想,所笑所恼,都在天亮时解决了。
第二天一早,沈巍轻手轻脚爬起来去厨房,发现路已不通。
卧室和厨房隔着客厅,客厅里,有一张罗网。
毛线缠绕着桌子腿、凳子腿、沙发腿、茶几腿,层层密布,用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,结了张密密实实的网。
大庆是只妖猫。
活过了几千年,开了灵智的妖猫。
但毕竟是猫。
它从阳台上的猫洞钻进来时,就已明白今晚的卧室已成禁地。大庆团在沙发上,百无聊赖的拨着一个毛线球。
嗯?这里为什么会有个毛线球?
管他呢。
毛线球咕噜噜滚进沙发底,大庆追上去,一爪子拨出来。毛线球滚过桌子底,大庆一爪子推到凳子旁。
毛线球越滚越小,半截没收口的毛衣也被拖下来,毛衣针脱落了,半截筒一圈圈被抽开。
赵云澜历经一年的努力已经不见,化身为地板上拦路的网。
那之后大庆一个月没回家。
沈教授仔细地拆开了罗网,有些死结太结实,只能剪掉。最后收起来了三分之一的线,织了两套帽子和围巾。
“你怎么会织毛衣的?”赵云澜在初夏的艳阳天里戴着毛线帽围着毛围巾摇摇晃晃走。
“我的异能是学习。”沈教授在初夏的艳阳天里戴着毛线帽围着毛围巾谦虚地答。
“想烧死他们!”这是单靠眼看就热得冒火的祝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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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人设按原著,老楚的傀儡和沈教授的学习借鉴了部分剧版设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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